第75章

潮湿的雨落在他的发梢，沾湿他的衣襟。相泽遥想，要是有把伞就好了，这个人在雨里的模样实在过分落寞，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里，没有一个是他的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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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他本来是什么样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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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泽遥撑着下巴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，“阿飞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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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早就应该离开的人又再次出现，坐在刚刚的座位上，周身气压很低，极具压迫感，不再是刚刚吊儿郎当的模样。目前唯一的观众已经离开，他也没必要再装出那副蠢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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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有离开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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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是和刚刚孑然不同的语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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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要说的话，应该是刚刚你出现的时候。”相泽遥回答，“我本来并不确定，只是想试试，反正猜错了我也不必付出什么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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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得出来，这个面具人很关注斯坎尔，也很关注自己这位身为异乡人的不确定因子。但这两种关注是截然不同的。对相泽遥是防备和忌惮，对斯坎尔……是一种类似于恨的情感，但又和恨不完全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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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泽遥擅长于感知人类的情绪，却难以准确判断其中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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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飞说：“我讨厌聪明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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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夸奖，我也觉得我很聪明——所以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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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前是什么样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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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不认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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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刚刚一直在打量他，如果不是以前认识，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个变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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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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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飞有些无语，但并不感觉被冒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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