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知的黑暗中，她选择向自己的欲望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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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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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蔚然醒得很早，天色不过将将破晓。往常她总要睡到闹钟几次三番地响，一直挣扎到将要迟到的最后一刻，方才匆忙地挣扎起身。但今日，她不是在与沉重的眼皮做斗争中挣扎着清醒，而是饱和睡眠后带着餍足从睡梦中脱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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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睁着眼，看了一会儿天花板。一些画面断断续续地在脑海里复苏，其实也记不得太多，梦境来得快，散得也快。但有些重要的东西，她自然不会忘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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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住脸，不得不接受一些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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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了一会儿，她捞过手机，往群里写了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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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尉迟三囧：怎么判断你对一个人的感情是否变质呢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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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间，群里自然是没有人会回应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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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天，群里又弹出了一条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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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尉迟三囧：是欲望啊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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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机放下，阖上眼睛，打算再睡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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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多的苦恼，也等睡醒以后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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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万没想到，这一睡睡过了三个闹钟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超过了本该出门的时间。蔚然被时钟的数字惊出一身汗，噌得一下从床上窜起来，飞速换上衣服，冲进卫生间糊弄着刷了牙抹了把脸，拽上工牌就往家门外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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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狂奔进了地铁站，挤进地铁的时候，她看了一眼表，按照常规的时间进度，今天大概会迟到10分钟左右。也就是说她的挣扎宣告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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蔚然舒了一口气，平缓了一下奔跑带来的喘息，微微放松了身体，倚靠在车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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