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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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刚碰上门扉，又停了下来，喃喃道：“我得……先把自己掇拾干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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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生来孱弱，身上病症数不胜数，气病、心病不一而足，熏香里各种浓香就会激发沐九如的哮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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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公公日日熏香，兰芳竟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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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这一身的味道，哪怕再想立刻去见自家少爷，也得走一趟耳房，把自己洗涤成个没怪味的干净人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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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冷静了下来，搓了把脸，向宋维谦拱手，诚心地道歉：“是南星冲动冒犯了，对不住宋公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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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下腰背，躬身更低：“请问我家少爷现在情况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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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维谦见堂堂中贵向自己折腰道歉，也不好再计较发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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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搓了搓被揍痛的胸口，低声道：“算了，没事……”他又埋怨了一句，“一遇到九如的事情就慌了神，还中贵呢，就一小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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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垂眸看着宋维谦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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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维谦只觉得没来由的有些压迫感，他停顿一瞬，回道：“你来之前我给九如施过针，只要他状态稳定，熬过了今晚，性命应当无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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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维谦挥挥手道：“你得先洗澡是吧？快去，九如前头醒过来时还惦着要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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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听见他家少爷也想念他，不由激动万分，恭敬地道：“是，劳烦宋公子看顾少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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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太医摆摆手走进屋内，关上房门，挡住屋外的寒气与风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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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朝里探望，只闻到淡淡药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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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门之隔，他的少爷就在里面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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