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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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一直在回忆同僚们说的荤段子，可他怎么弄主子都没半点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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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沐九如意见，沐九如认真感悟着回了几句，后面也懒得再答，一双乌黑的眼睛不知望向何方，只是急促地喘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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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也闭了嘴，垂下眼眸观望沐九如的神色，汗水不停地划过他高挺的鼻尖落到被褥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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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难受，觉得主子命苦，又害怕因为自己的不得力，让沐九如真就这么给烧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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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狭长的凤眸里漫起一层水光，高高大大的一人，此时竟瞧着有些弱小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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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感觉到了南星的低落，却也没什么力气安慰，只是轻轻地问道：“钟声……响了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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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的钟声一直未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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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驾崩，宫内会昼夜不停地响钟三万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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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哑声回道：“已响了两个时辰，许是还要敲两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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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细长的手指抽搐几下，眼睛眯起，叹道：“他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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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把他纳入宫中，又打入冷宫的人，今夜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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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心中突得一痛，眼泪无声无息掉了下来，道：“是的，少爷，他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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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嘴角勾起，极浅地笑了声，道:“我活下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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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湿意也随着这声浅笑沾到了蔺南星的手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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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激动得连眼泪都没了，立刻伸手把脏污兜住，不让这些东西染到主子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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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慢慢地平缓下了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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