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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景裕话语里潜在的其他意义,却真真实实地让蔺南星心动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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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朝此前从未有过宦官记下军功的先例,但板上钉钉骁勇善战的宦官却也是存在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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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祖皇帝是南征北战打下的大虞江山,他驰骋沙场时,身边不止有能臣,有武将,还有好几位宦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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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虞实录》中对这些宦官带兵护从有明确的记载,但论功行赏的时候,太祖皇帝为了奠定宦官作为“内臣”的职权,便没给这些奴婢们记下半点军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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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的内臣便谨遵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,只行代天子监督之责,绝不越俎代庖,也就再无人去疆场上殊死搏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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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有,多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披坚执甲不久后,便一命呜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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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蔺南星这样不得已上了战场,还大胜敌军的宦官,几百年来,也就这么一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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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帝在给大胜南夷的将士们封赏之时,轮到蔺南星了,便以遵循祖制,从无宦官记军功的先例为由,将蔺南星的战功都记在了耿家父子的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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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安帝这么一出前提在,景裕身为安帝之子,如今皇位又坐得还不算鼎鼎稳当的时候,是不便打脸君父,推翻安帝曾经的言论,给一个奴婢记上军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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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景裕若真要如其所言,为蔺南星撑腰,将军功原原本本地记下,那么唯一的可能,便是等蔺南星战胜之后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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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免去他内臣的身份,将他恢复为一介白身,再进行论功行赏,拜将封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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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改换门楣路数,景裕都给蔺南星已是铺得整整齐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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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消蔺大伴一脚踏上,便可平步青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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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持假节钺,蔺南星便拥有了斩杀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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