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揽住沐九如的后背,憋了半天,又道,“少爷,我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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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骤然起身,离开了蔺南星的触碰,水面晃动,发出一阵清脆的浪声,水底也因肢体的动弹,而在木板底摩挲出一串“搁楞”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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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摸出叆叇挂在脸上,伸手抹去镜片上的水痕,语调淡淡道:“小相公哪儿来的错,明日我就找乔脉植种同心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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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手里空空的,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大片,他喉结滚了好半会儿,委屈得心头到牙缝都发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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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助地望着与他相隔一臂的沐九如,都不敢抬手去触碰,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嗡嗡的呜咽声,音调细细地道:“祜之,我真的错了……你别……宠信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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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下眼眸,红彤彤的凤眸里悄无声息地挂下了两串泪花,晶莹剔透地落进了浴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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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去擦,浑身都僵着不敢动,生怕沐九如离他越来越远:“求你了祜之,少爷,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……你别疼其他人,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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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牙关轻颤,哽咽道:“我是少爷的南星,我是……独一无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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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被那说来就来的眼泪吓得心跳骤停,他方才确实是有心要给人吃点教训,可哪想得到他家小奴婢这么不禁唬,一个回合都没有,就委屈得丢盔弃甲,溃不成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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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忙凑上前去,双手捧住蔺南星湿漉漉的脸庞,给这人轻轻地抹去泪水,温声道:“怎么又把你弄哭了呢,你这泪做的人儿,最会招人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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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低低抽泣一声,小声道:“……要少爷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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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的一颗心立即软了,化了,再也生不起气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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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身子,亲了亲大可人儿的眼皮,尝到一嘴咸咸苦苦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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