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

正的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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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只能又叹息了一声，转而道：“芙儿，为师并没有要赶你离开的意思，只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挂念着你的族人、想要帮助你的族人，我做不到对你的愿望视而不见，听而不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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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艳丽的容色在火光下灼灼其华，可阿芙隔着泪湿的绣帕，隔着绚烂的篝火，又或是隔着一整个草原，近十年的光景……她看到的是，只对她舐犊情深、如同亲子的师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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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的师父，是一个很好很好的，异族的虞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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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的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，姝丽的容颜被篝火灼得更加浓郁，又像是褪去表象声色，成了宝相庄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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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道：“你若是真心想留在我的身边继续学医，我自是欢迎高兴，但你若是想回归故国，我虽会不舍挂念，但更是为你万分高兴与骄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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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……”阿芙怔怔地望着她的贵人，她的长辈，她的恩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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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地站起身来，跪倒在沐九如的跟前，铺胸纳地，额头紧紧地贴在石砖地上，她无法抗拒内心的追求与渴望，便只能有辜负她的恩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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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重叩首，字字郑重，道：“徒儿不孝，徒儿要离开这里，我想回故乡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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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她的嘴里冒出了一串晦涩难懂的发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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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很久，很久不曾说过大风部的语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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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以为她早就忘了乡音，早已变得面目全非，再不是草原的子民，也永远不会是一个虞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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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所有的一切，她都不曾忘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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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让她永生难忘的语言从自己心口涌出，投入篝火，又被风吹远，一直吹到关外，吹上离离草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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