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9章

女郎借着明亮的火光，定定瞧了两眼叆叇后的那对眸子，在朦胧的视野里确认了它依然温柔，确实是属于祜大夫的之后，问道：“要给我断臂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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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温声道：“是，等下我们会先用麻醉术让你入睡，睡醒后断臂术就结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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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郎重重地吞咽一声，嘴唇动了动，眼里的不安越发强烈，疼痛的手臂也下意识地蜷得更高，这样的动作可以缓解疼痛，却也几乎要让手掌打上自己的脸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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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伸出带着手套的指尖，将女郎的手臂挡住，垫了块布头在她的脸上，以防浊液侵染到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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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好声好气地道：“你若是反悔了，现在还能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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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这种名为鱼脐疔的时疫，举国上下的医者始终不曾找到强效的治疗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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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的岁安医馆里，更是每日都有病人因此病痛苦而死，所有对抗瘟病的药物对于鱼脐疔而言都只能用作聊以慰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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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症者还有痊愈的可能，病况一旦重了，病患能存活的时日或长或短，总难逃一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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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样焦灼惨淡的环境下，每日还要往返形同人间地狱的安乐坊，就连沐九如这样善于调节情绪的人，都难免消沉，落落寡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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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岁末的时候，沐九如和岁安医馆的所有大夫、所有药童都快要被这种毫无胜算的困兽之斗给压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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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在那时，乔脉植提议把病人的患肢截下来试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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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脐疔初发时的症状多是上半身起脓疮，主要的发病区域在脸部、颈部、胸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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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处病发最多的地方——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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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病的地方通常皮肤溃烂，生焦痂，疼痛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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