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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一开,院外的炮火声更是直叩耳膜,震得人双耳发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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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七脚步一顿,突然回过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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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身为死士的缘故,他向来不苟言笑,此刻他表情不多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个极为灿烂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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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君——!”他用最大的音量喊道:“他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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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安大院的天色依然昏暗,可一片琐碎的亮光却从屋外透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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粼粼滟滟,星星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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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阿七的叫喊,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快步入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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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一,他回来了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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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正是离去整整三日的阿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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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紧攥装着墨敕鱼符的皮囊,一手握着华丽贵重的假节钺,眼里满是睡眠不足而染上的猩红血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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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沐九如的身前,重重跪在地上,双手举起沐九如给他的信任和权柄,道:“拜见正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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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一,幸不辱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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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举起的假节钺旄羽晃动,鱼符幽光闪烁,沐九如越过阿一发髻散乱的头顶,正能看见屋外的景象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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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不胜数的虞军整齐地站在暗淡的天光下,任凭天崩地裂的动静,也稳如泰山地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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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身上的甲胄,手中的兵刃迸发出明亮的反光,光彩耀目,炳若星辰,照亮一室的幽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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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凉州”字样的大旗随风舒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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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正是沐九如让阿一去凉州借来的虞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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