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7章

向来算得上宽容，不论是对蔺南星，还是对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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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屹知放低姿态，恳切道：“奴婢知错，奴婢真的知错，陛下，奴婢只剩蔺韶光这么一个弟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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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屹知！朕当年留你一条性命，你已是朕的奴婢，朕的私产，朕愿意给你一口饭吃，就是恩惠。”景裕居高临下看着曾经的帝师，伸出另一只手掰着秦屹知的下巴，迫使秦屹知看向他的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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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裕一字一句，陈述道：“这是你曾经教我的，先生，你如今只是我一个人的奴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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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屹知被迫直视天颜，这个昔日学生看向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冷，又好像燃了团火在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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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裕的情绪总是这样，快乐和痛苦交融成一团，宠爱和掠夺也可以在瞬间进行切换，这个人甚至可以在依赖一个人的时候，也毫不犹豫地把那个人摧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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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奴婢与私产的话题，秦屹知和景裕已谈过许多次，不论是还是帝师时的言传身教，亦或是成为阉宦后的争论、惩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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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秦屹知已失去了对这个话题反抗的欲望，不论是争取自己的人权，亦或是脱离景裕手掌的桎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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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抗对一个奴婢来说毫无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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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这些人，最终都是要向主子屈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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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屹知的眼神很是温顺软弱，但他心里也燃着一把冰冷的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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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有一日，他会不再受这人的侮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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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去父留子、扶持新帝，或是掌控更多权势之后，从宗室中另寻他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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灭门之仇不共戴天，秦屹知动不了景裕，不过是因为景裕坐在那个至高之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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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还背负着父兄的遗志，得挑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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