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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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这些都是景裕不曾给到过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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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裕也永远不可能给一个奴婢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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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蔺南星也不需要除了沐九如以外的第二个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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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九如从贵人的高坛上俯身而下，走到他的身前，直起他的膝盖，摆正他的脊梁，将他也托上云端，不是为了让他再俸别人为主，再做回一个奴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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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道：“十数年的相处，并非钱权所能衡量，沐九如对臣有再造之恩，他对臣做的，不比臣对他做的少，况且……”他的声音柔和了些许，“祜之如今已是我的内子，哪怕他什么都不给我，我也对他忠贞不渝，生死不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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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裕愣了愣，道：“十数年……”他低低地喃喃，“就因为朕晚做了你的主子……你就认定了他，可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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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十八年前还尚在襁褓，又要如何才能成为先遇到蔺南星的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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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裕的眼眶红了一点，肩膀颤抖了两下，带动手里的珠串发出一声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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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被惊醒了一般，脸上的脆弱骤然一收，露出乖僻的冷笑，道：“呵，不论卿如何对他死心塌地，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，沐凤止既然自己送上门来，朕自然要好好招待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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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来，拂了拂袖摆，居高临下道：“希望蔺卿早日想通，愿意给他个痛快，不然朕不介意让他多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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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南星抬起眼眸，脚底动了动，又垂下眸子，道：“请陛下看在沐郎君制药救城的份上，莫要苛待功臣。”他俯身重重叩首，“陛下圣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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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叩不起，巨大的身躯被牢笼割裂成一条一条，景裕在笼外看他，又仿佛自己才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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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紧拳头，垂首看了蔺南星许久，嘴唇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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