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丸药让她服下,最后告辞时,大夫无不担忧地嘱咐侍女:“公主这些年服食的避子药物不少,脉象上看不出来,只怕长此以往以后不利子嗣啊。这丸药若不是公主执意要求,老夫是绝对不会开的,药性极烈,姑娘还是要看着点公主才好啊。”
侍女敷衍地点点头,送了大夫出去,仔细一想不好现下去撞枪口上,左右药是自己收着的,公主要吃也还是从自己这里拿,深深叹了口气后打算过些日子再小心禀明了。
十公主在书房里看着王家与何德留下的线人传来的线索,心情更是不好。自己的舅舅这个老狐狸,在何德口中答应得好好的,在自己这边就只答应了给母亲送点人进宫,其他的一点都不肯明说。何德那边倒是言明了,叁皇子被救出来后还在救治,昏迷不醒,且皇帝还布了人手在各处设卡,与部下的联络尤为艰难,让十公主在京中多多为其物色可用的人选,最好是姜将军。
信中还特意提到了,姜将军现下大胜归来,功高震主,加上与十公主的关系,是重点笼络的对象。
十公主心下却觉着不妥,自己的师父自己是知道的,最是个忠君正直之人,要策反他并不容易,但是王氏如今作壁上观,唯一可用的何氏与叁皇兄却强烈要求自己一试,不若几日后在宴后探探师父的口风,毕竟册封大将军的位置并非十二亲旨,而是父皇去之前留下的遗诏,或许新帝登基,对这位赫赫有名的功臣也颇为忌惮。
不然也不会催促着师父在京中找一人成家了。
她提笔写下了个“允”字,交给了侍女,便操心起款待姜将军宴会的事。
这是十公主在新帝登基后在公主府开的第一场宴饮,春日的节日已过得七七八八了,最近的是十日后的上巳节,但这个节日,京中的贵人们大多是去京郊踏青,曲水流觞吟诗作赋,既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师父。隔日又是清明,大家都忙着祭祖,怕不好开宴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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