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盒子剧场」，能够真正做到无踪无迹、超脱法则而存在。现在暂时找不到，只能说明现有的科技设备还达不到这个水准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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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那又怎样？智慧永远可以弥补硬件上的差距——而他，是整个地球最聪明的人……在电子网络方面，之一的后缀甚至可以省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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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立夫的状态不是很好，每一次推开镜子、到达后面房间的时候，他都觉得自己是穿过了一个阴冷腐烂的幽灵身体，寒意从头渗透到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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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绝不是他过度敏感，这种可怕的感觉并非来自体外，而是深入内心，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不适、抗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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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滑的镜面忠实地映照出他现在的模样——身材消瘦、面容憔悴，短暂的睡眠抹不去的红血丝和黑眼圈。尽管他穿着干净适体的衣服，身上散发着高档的香水味，也依旧掩盖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穷酸落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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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害怕走错方向，每一次触碰镜子之前，他都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些雷同的房间，一遍遍地看着每一面镜子里的自己，仿佛做着对比，以期能够找到不同之处、破关的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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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每一次，他都只能沮丧地失望垂头，就肉眼看来，他根本分不清镜子的区别，也没看出镜子里的自己有何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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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有时会觉得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在嘲笑他的愚蠢，但是一回头，又是普通乏味的那个自己，脸上是惶恐不安的神色，怯懦得令人生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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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在沦为乞丐之前那个的柯立夫，照样唯唯诺诺、平庸无奇，从骨子里就是会被轻易淘汰的loser，能够安稳生活这么久，还有一份工作，都是他走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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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当运气毫不留情地离去，他就无法靠自己的双手、靠自己的能力，闯出一片天地，而是自甘堕落，在脏乱的环境里麻木度日，依靠烟酒麻痹自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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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个，他下意识伸进裤子口袋，却摸了一个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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