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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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此前的濒死体验，两枪十二刀，还有混乱的割裂感，是某种虚幻的噩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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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，非常平稳，没有任何虚弱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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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禁开始设想这是一个梦境的可能，但是你应该把这个可能性排除，因为你闻到了非常混合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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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救室里清洁用品与消毒剂的味道中，掺杂着血腥味以及一种近似于肉烧焦的气味——为了取出你的身体中的子弹，医生用了电外科设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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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味说明了你所在的地方是医院，而你所在的地方证明了梦境不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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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见过他。”你听见一位女士的声音，她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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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年轻的男性青年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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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八年前就救过他。我记得他叫……二叶亭彻。”女士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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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不可能的，与谢野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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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每一个在我的手中活过来的人。”看来被称为“与谢野小姐”的女士就是你的救命恩人，她很笃定地道，“他八年前的伤势和现在一样。我记得很清楚，十来岁的少年，一枪打在左腿，一枪贯穿腹部，身上十几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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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有趣的巧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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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有趣，也不是巧合——他就是二叶亭彻。”与谢野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冽，“您不打算解释一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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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名青年发出了轻轻的笑声，“我只知道，您所说的那位二叶亭彻，八年前是个十来岁的少年，不可能在八年后的今天，依然是个十来岁的少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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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明显的谬误和与谢野的认知发生了冲突，让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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