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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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是以偏向俯视的视角拍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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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内的钟与圣母玛利亚雕像前，一具男尸跪伏在那里，该具尸体的手掌脚掌都被子弹打穿，血流了一地。而在其身后，横七竖八倒了一片面露惊恐之色的尸体，你粗略扫了一眼，大约有十来具。温暖的阳光穿过哥特式教堂华美的玻璃彩窗，照在尸体上，光彩四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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盯着这张照片，你感到出奇的平静，甚至可以说是可怕的宁静，还有……一种空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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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偏了偏头看向窗外，今天的阳光也很好，将费奥多尔深邃的眼眸都照亮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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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有着紫红色眼睛的青年一直注视着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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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将视线重新移到照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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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务科肯定立即封锁了这个教堂，费奥多尔能弄到这张案发现场的照片，实在是不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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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仔细看，照片中人们的死法并不一样。雕像前的男尸身中数枪，身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，却没有明显的致命伤，你可以模拟出他变成照片中这样的过程——凶手先是打穿其手脚，暴力殴打了他一顿，而后按着其跪在雕像前，任由其流血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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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其他的尸体——致命伤要么在脑袋，要么在心脏，几乎都是一枪毙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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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唯一的幸存者，还有别的意思吧……”你轻轻歪了歪脑袋，“你们认为我不仅是失忆事件的罪魁祸首，而且是这个案子的凶手，或者……目击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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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？”费奥多尔探究地看着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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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失去的记忆比任何人都多，不止是三天，几乎是……全部。”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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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不是失去记忆，而是这具躯壳换了个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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