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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偌大的院子里,空无一人,只剩下他和白子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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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三藏有些茫然,更有颓然,垂着肩膀站在清冷的晨风中,单薄颀长的身子竟有些摇摇欲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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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为什么不肯听我把话说完?他们为什么不肯随我到禅房看上一眼?只要看上一眼,就知道我说的,都是真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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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三藏出来时没披袈裟,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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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灌入衣服的空隙,切割着皮肤,遍体生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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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岑觉得,唐三藏就要被风吹倒了,便快走上去,搀住了他的手臂,轻声说:“很久以前,我也和圣僧一样,参悟不懂。后来才知道,其实,没有人在乎谁是皇帝,即使高坐朝堂的乌鸡国主是妖怪变的,但他对百姓好,百姓爱他,他就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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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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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三藏望天长叹:“善恶不重要吗?因果不重要吗?是非对错,不重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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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岑说:“或许,这不是道理,而是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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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透着种看尽千帆的苍凉,就好像,他口中的“人心”,是他自己用满身筋骨淋漓鲜血,才换来的一次参悟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