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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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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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悟空苦笑，说：“曾经我也问了他无数次，为什么一定要护你取经，他告诉我，他舍不下竟陵的四十万亡魂，只有取经成功，那些亡魂才能被超度。他便傻傻的答应，要和你一命换一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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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，他直盯着金蝉的眼睛：“可是和尚，你当真觉得这样的经，即使取来，又是真的慈悲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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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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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蝉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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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动金色袈裟，猎猎作响，雪灌进雪白僧袍，刺骨的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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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才抬眸，直视悟空的眼睛，说：“第一次见面时小山问我，牺牲一人而救万人，值得还是不值得，我没有直接回答他。那现在我问你，悟空，你觉得牺牲万人而渡一人，又值得还是不值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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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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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悟空被问得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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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悟净忍不住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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眉间的积雪化开，金蝉笑了，说：“都一样。一人死，一万人生，和一万人死，一人生，都一样。死就是死，生就是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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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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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徒弟都看着他，一时不解他要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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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袈裟，高高的抛向风中，当金色袈裟打开，像一面炙目的旗帜，迎风狂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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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旗帜之下，金蝉悲悯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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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如果必须要有人牺牲才能取经成功，那么这个破经，不取也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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