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来京城报仇的 第4节

里便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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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间，视线不经意转到紧闭的西屋，立刻被蛇蛰似地转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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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，昨夜你拖回来的那东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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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母以“东西”两字含糊带过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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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往家里搬！幸好夜里没诈尸。咱们跟他无冤无仇，他死了还敲咱家的门，今天趁天光亮堂把他赶紧送义庄，尽快入土为安罢。停在家里，我心里瘆得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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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受了惊，油灯掉进水里熄灭，应小满黑灯瞎火地摸索，把随着水势撞门的浮尸磕磕碰碰顺着积水拖进屋，放在西屋炕上。西屋的门关上就再没打开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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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应小满敢把尸体拖进屋里，自有她的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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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不急着送义庄。我昨夜瞧着像是淹水新死的，说不定……”说不定这两天家人会一路沿着河道寻过来。能顺利送还尸首的话，必定会得一笔不薄的酬谢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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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么打算，尸身在家里不定要停个几天，义母只怕不答应。应小满有点犯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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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踌躇如何说通自家老娘时，远处又响起一阵细细的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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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声断断续续，仿佛失了母猫的幼猫儿，嘶哑得听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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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砰砰地敲门。对面杨婶子的嗓门高喊，“应家嫂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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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母把被褥往上递给应小满，转身开门，两人在院门边议论好一阵，义母心酸地抹了下眼角，回身在灶上摸索片刻，捧出两个热蒸饼，硬塞给杨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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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婶子抹着泪把蒸饼收进竹篮里，又去砰砰砰敲另一家邻居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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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应小满坐在屋瓦上看得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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