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里的少女从头到尾没露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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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七郎提起小网兜里的鹅卵石,挨个捏了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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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抱着风筝,手握着琉璃盏,预付了四个月赁金的几张纸交子攥在掌心里,在应家门外默立了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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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门之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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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阿织又回屋里睡回笼觉,小院里黑布铺开,牵出肥羊,早早地准备今天应家肉铺子的二十斤新鲜羊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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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母坐在避风的屋檐下,母女隔着几丈距离,一个默不作声地斩头去尾放血,一个默不作声地清洗砧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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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逐渐转亮。自从四更末开门扔出去一次包袱,门外再也没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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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母叹着气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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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郎屋里留着的东西都清理了。他以后不过来咱家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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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小满在满院子血腥气里撕拉撕拉地剥皮子,“不过来了。四贯钱的赁金也当面退了,以后他跟咱家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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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郎跟咱家没关系了,那,隔壁沈家的后生,要不要考虑考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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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家的后生,当然跟咱家也没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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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母心里有点犯愁,盯着晨光里专心做事的闺女。“伢儿,你都十六了。专心做肉铺子生意是好事,但肉铺子能做一辈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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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小满头都不抬,去过斩骨刀,开始笃笃笃切肉,“为什么不能做一辈子?肉铺子好赚得很。隔壁肉馒头店二十文卖四个,人家都开了二十年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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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个小伢儿,心里不痛快冲门外发火去,别冲你老娘发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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