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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“庄九”其人,方掌柜供状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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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余年前,结识庄九于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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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,庄九是受雇于其主家的护院之一。因为武力出群,颇得其主家信重,时常护卫主家出行。方掌柜和其主家做生意时,认识了庄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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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掌柜供说:庄九的主家姓盛,也是个商户。但盛家做的生意比余庆楼大了不知多少,在三十年前的京城可谓是名声赫赫。结交往来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,王公国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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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姓盛的富商,当年在京城做的,是大食国出产的蔷薇水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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剔透琉璃八角瓶里装一小瓶色泽晶莹的蔷薇水,乃是京城极罕见的珍物。二两小瓶,叫价二两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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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王公贵胄趋之若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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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不知怎么牵扯进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武器买卖大案,盛家抄了家,死的死,散的散。偌大家产散得一干二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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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掌柜供证当时,晏容时在场。方掌柜抬头看了眼上首主位的晏容时,眼神很奇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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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晏相主政时的旧事了。具体为何会把盛家牵连进去,多年往事,谁还记得呢。呵呵,也不知晏少卿当时年方几岁,是否记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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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得不敬,当时方掌柜就被狱卒踢翻地上,挨了两记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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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容时当然不在意方掌柜的态度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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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不敬,供出真话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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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小满的义父庄九,当年在京城如何跟晏家结下的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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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方掌柜的这句供状里现出了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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