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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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载大骇，不待她反应，已经被许见悠拉着走出了几步。卫载怔愣地看着许见悠拉着她往前走的身影，回过头，徽陵的门已经被她抛在身后了。这怎么可能！她试了好多次，她是走不出徽陵的！她也没法接触任何人或者物件！她喃喃道：“你……能摸到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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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怎么不能呢？就是你的手好像有点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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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载觉得这个世界越发奇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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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见悠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有问题，原因是路上碰到熟悉的同学跟她打招呼，一脸困惑地问她为什么要空举着一只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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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见悠扭头看看卫载，又看看她的同学，道：“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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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同学叫起来：“见悠，你在逗我吗？你边上哪有人？今天愚人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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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看不见？”许见悠茫然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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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同学干脆往前走了一步，站到卫载身体里，嚷道：“你看你看，哪有人！天呐，见悠，你不会见鬼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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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见悠又看向卫载，卫载点点头，往后退了几步。许见悠压下心头震惊，装作恍然惊醒的样子对她的同学道：“什么？我刚说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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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悠！你……你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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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把同学糊弄过去，许见悠顾不上吃饭，调转头，从人来人往的校园里走出来，重新回到僻静的徽陵。卫载安静地跟在她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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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走到一处幽静无人的地方，许见悠这才松了口气，软下来，坐到石阶上，抬头看向卫载，疲惫地问道：“你到底是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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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竟然不怕？”卫载有些惊讶，“如你所见，我是个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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