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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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监悄悄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卫载，犹豫着道：“我想他们是想知道陛下的情况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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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储君去，什么能说什么能做，她清楚。随便他们做什么决定，我都无异议。”这或许是许晴初头一次叫感情压倒了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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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监眼见她在爆发的边缘，收声领命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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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去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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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晴初听见卫载虚弱的声音，惊喜地看向她：“你醒了！大监！传太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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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……不必……我就想跟你说说话。”卫载努力地握住了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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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晴初回握她，这只手不再有力不再灵巧，病痛让她消瘦枯槁，许晴初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，几欲落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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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载却轻轻笑道：“这是不是你第一次为我而不去管朝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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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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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按道理，我该劝你去——阿白才十四岁，她做不来的。但从我本心来说，我有一些高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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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载……”许晴初哽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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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悠……我大概是要解脱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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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求你，不要……”温热的泪落下来，沾湿了卫载的手，卫载吃力地翻过手掌替她拭去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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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息道：“阿悠……你知道的，我说的从来都不算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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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的四十多年历历在目，仓惶忐忑的年少，耐心蛰伏暗度陈仓的八年，痛苦挣扎的为帝初期，君臣同心携手共进的十多年，再到缠绵病榻的近几年……每一个分岔路口，她都没有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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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求坐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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