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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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崔苗，字新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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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苗是个开朗的性子，主动与她说话，带她熟悉环境，几日下来二人便熟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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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阿爹是鸿胪寺卿，说是正四品朝官，但几乎算是个闲差。崔苗边写课业边道，说起来也是好笑，女帝临朝都三代了，我那阿爹竟还是更看中男儿，死活要生个儿子出来，结果嫡嫡庶庶里里外外拢计生了我们姐妹五个，半个儿子都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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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臣之中竟也还有这样的人？方鉴长在乡野，对朝中事知之不多，闻言奇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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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，崔苗冷笑一声，守旧之人怎么不多？有些人嘴里不说，心里也计较着呢。毕竟男尊女卑的时代才过去不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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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这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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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我阿娘少时家道中落，怎么会看上他？以我阿娘的才能顶替他做这个鸿胪寺卿绰绰有余了。崔苗讲完了自己家的破事，顿了顿又问方鉴，临深，我听说你是走的高大人的门路进来的，你是高家的子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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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鉴摇头：只是远亲，大人心善，愿意拉我一把。说着心下有些酸涩，不是子侄不是学生，亲眷更是说不上，只能是一个说不清白的远亲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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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可是高大人啊。崔苗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，语带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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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？方鉴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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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知道吗？崔苗一脸惊讶，高大人是本朝最年轻的三鼎甲。在御史台时堪称铁面无私，最杰出的战绩是写奏疏痛骂了当时的右相，逼得那位大人自请致仕，人送绰号殿上虎。她的文章至今还是御史台学习的范本。后来转任大理寺后，又以擅辨是非曲直闻名，审讯断案又快又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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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很崇拜大人？方鉴对高云衢的过去知之甚少，很是愿意听崔苗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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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，高大人年轻实干，又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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