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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履霜，我看了你的奏疏，写得极好，到底是三鼎甲的功底。范映夸赞了几句，又有些忧心地道，只不过，步子是否大了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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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我所知，大人在户部也有类似的法子？考绩之法本也不是我心血来潮，而是由来已久，我不过是将此前经验总结完善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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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是如此，但户部多与钱粮打交道，本就行事谨慎，又是我用心经营多年。而御史台之前恩荣过盛，又叫韩仲思带得浮躁非常，你有几分把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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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难的事也总得有人开始做吧，宪台言路万不可轻乎，若叫沽名钓誉之辈掌之，则朝堂攻讦之日不远。我再入御史台，总觉时间紧迫，心下难安。范映看见高云衢眼中燃着的火光，灼然炽热，似乎可以燃烧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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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映年轻的时候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，她做过地方官，也做过朝官，见得越多便越能看到问题。她从不认可左相蔡铨的无为之道，她只看到在无为之下是尸位素餐之徒的无所为，是结党营私者的无所不为。她看着高云衢，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，那个时候她也觉得时不我待。但后来她便懂了，很多事急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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履霜啊，你祖父于我有恩，我也视你为子侄，便与你说几句贴心话。我观你奏疏，字字斟酌，应是思虑多时了。只盼你敬小慎微，莫要急进。范映拍了拍高云衢的手背，温言鼓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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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过大人关怀，我记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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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，这杯酒祝履霜旗开得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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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大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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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很快批复了高云衢的奏折，她早就想整顿御史台，高云衢这道奏疏来得恰到好处。待到奏本公开，御史台一片哗然。高云衢随即开始动手改制，何必时周诲等皆遵从，至于冥顽不化的那些自有高云衢逐一料理。宽松惯了的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管束的，于是偏向蔡党的那些便找到了吕颂年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