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。崔苗恍然大悟，无妨的，到时我送你一份大礼贺你成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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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鉴十八岁时便中了举，得了长辈赐字，之后那一年的生辰父母也提前为她庆贺过了，她默认她那会儿便成年了，也就不会如崔苗一般对冠礼有多的期待。但她还是认真地感谢了崔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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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年便是永兴十一年，忽有一日，高圆派人来给方鉴传了话，说高云衢叫她晚上回府。高云衢甚少特意唤她回来，方鉴有些吃惊，下了学便早早回去了。回到府里时，高云衢还没下衙。她便自去沐浴了换了常服，待她再回正堂的时候，高云衢已经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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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，您唤我？方鉴行了礼，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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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衢瞧起来心情颇好，挥了挥手道：无事，不急，来一块儿用膳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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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鉴便跟着高云衢进了厅堂，高圆已备好了一桌宴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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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？方鉴有些奇怪，今日有什么喜事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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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衢诧异地看了她一眼：你自己都不记得吗？今日是你生辰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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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鉴脑中一空，愣在了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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愣什么，过来坐。高云衢冲她招手，今日可以多饮两杯，今后便成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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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方鉴坐在她身侧，听高云衢温言与她说话，晕晕乎乎如在云端。她自己都不曾记得的事，高云衢替她记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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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衢多饮了两杯酒，有些微醺，看着方鉴如玉君子的模样，心中的欣喜油然而生，她似乎突然就理解了芝兰玉树生于庭阶的满足和骄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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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了饭，高云衢有些踉跄，方鉴扶了她往卧房去，下人已提前备好了热水，方鉴替她解了衣，让她泡进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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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鉴，先不急着走，你等我一会儿。高云衢清醒了一些，在水雾里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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