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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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大惊，仔细往棋盘上反反复复地看，但已是无力回天，终是叹道：到底是高卿，朕弗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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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衢站起身向卫杞执礼，道：陛下日理万机，区区小道，消遣而已，臣不过是取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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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本也不在意，与高云衢说话也随意惯了，摆摆手，起身走了两步，随意地道：无妨，朕又不是输不起。话说回来，你今日做什么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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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衢退后了一步，郑重其事地撩起袍角跪到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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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一怔，笑意都收敛了些。她素来优待臣子，如高云衢这样的旧臣更是称得上荣宠，私下里鲜少有这般的大礼。她有种预感，高云衢要说的事不会让她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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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高云衢取出奏疏双手举起，朗声道：陛下，臣请辞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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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压着怒火一把抄走了她的奏疏，草草地翻看一二，不由地冷笑：有疾？不堪用？高云衢，你才四十五岁！孟相年纪大了，这几年便要致仕，右相那位置，朕替你留着呢！你在这里跟朕说什么胡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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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奏疏摔在地上，眼中几乎要喷出火，指着高云衢道：朕不看你这些官样文章，来，你来，你给朕讲讲为何！朕亏待你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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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隆恩，臣无一刻敢忘，臣自知有负陛下，不敢请求宽宥，只求陛下听臣一言。高云衢俯身叩首，再起身时目光依然坚定，卫杞忍了，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讲，高云衢便开口道，陛下，臣行回避法有十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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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打断道：你不是做的很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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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衢便直切主题：陛下，臣与临深的关系，您知道。临深在四品位上也有五年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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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杞顿觉松了口气，她冲一边候着的阿郑招招手，自卫杞发怒起，殿内候着的宫人便都悄悄退了下去，只留阿郑候在一边，见她示意，阿郑适时地给她递上了一盏茶。卫杞饮了一口，定了定神，道：原是为这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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