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他谈朋友。如果你愿意，我们也可以做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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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灿一怔，“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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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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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灿笑了，虽然眼底的凄然并未散去，但笑容中多了几分真实，眼睛亮亮的，道了声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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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说跳上桌面：“既然是朋友了，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你都可以对我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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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肘撑在桌上，蓝灿支着下巴，笑道：“那你先对我说说，你又是因为什么不开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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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说目光一缩，避开了蓝灿的视线：“没啊，我没不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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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与帝君吵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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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吵。”胡说郁闷。可正因为没吵他才更觉得心里憋屈，情愿大吵一架，也好过白执直接将他当空气爱答不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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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出胡说不想多说，蓝灿也没再问，回屋取了些零嘴儿摆在石桌上，他犹豫了下才说：“你能不能对我讲讲人间的事儿，你来的地方究竟长得什么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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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未去过人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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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记得了。”蓝灿摇头：“可能去过，也可能没有。自我有记忆以来一直被困在这四方小院里，并无以前的记忆。但在梦中，我是去过人间的，似乎那里才是我的家乡，而且尚有亲故在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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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亲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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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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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巧。”胡说道：“我也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。你看我现在才三百岁吧，可在梦里，我总觉得自己有一千多岁呢，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哈哈哈哈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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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你是疯了。”蓝灿被逗笑，笑着笑着，眼角就滑出了眼泪，但他依然笑着，说：“我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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