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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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别闹了。”白执淡声道，既是说给胡说听，也是说给君玄听。君玄扬了扬眉毛，收敛几分，胡说还想再说，却被白执打断：“你方才去了鬼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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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玄没有否认，弯起嘴角：“今日上元节，人间是热闹够了，鬼界却冷冷清清的，我就去给他送了盏长明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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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说一愣：送灯？那，被君玄仔细包好小心收起的冰糖葫芦又送给了谁？这花心大萝卜究竟有几个小情人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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瞥了眼他手中的红纸伞，白执不轻不重地说：“只是送灯？这可不大像你会做的事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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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。”君玄垂眸，抚摸着那把伞，微微一笑：“所以我带他到了这里，子书的家就在未央国。九叔若愿意，倒是可以过去歇歇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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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玄说，顾子书生前是个教书先生，性子温和，长着两颗虎牙一笑还有酒窝，那人饱读诗书却不去考取功名，将一生短短二十五载全都给了学生。他从未见过这般淡泊不争的人，跟顾子书在一起时，心静得就像天潭里的水，即使偶尔有些波澜，依然叫人说不出的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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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叔，你说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，气质舒服得让你什么都不想管，只想跟他在一起安静待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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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全是，白执心想，还有的人笨得让你什么都想管，跟着他一起闹腾，但又真心觉得很欢乐。可他没说，因为这人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，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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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“顾子书”三个字，君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，甚至连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下来。原本君玄喜欢谁又是不是真心喜欢都跟他没关系，可胡说却看到云察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好看。君玄说了一路的顾子书，云察便心不在焉了一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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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来到一间废弃多年摇摇欲坠的私塾，君玄拂去梁上墙角的蛛网灰尘，将几人迎进了屋。驾轻就熟地找到灯台的位置，点燃一盏如豆的煤油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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