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亡匹夫有责,虽不能上阵杀敌,但能救将军于危难,也算是功劳一件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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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离弯了下嘴角,但眼中却没多少笑意。先不管这少年是人是妖,听他说话倒是头头是道,也不知道是否另有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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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到陆离的眼睛始终无神,胡说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见眨也不眨一下,心中又是一惊,“你,你的眼睛?你看不到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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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还能模糊看到你的影子,现在……”陆离摇摇头,笑得有点儿无奈。但他的脾气一直很温和,即使处于当下如此狼狈的境地,依旧是君子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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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没事,你之前吃的那棵药包治百病,就是过程有点儿难熬,再等等吧。”胡说安慰他,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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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手有点儿凉,指骨纤细而柔软。陆离垂眼,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开。双腿与右肩都中了数箭,如今他只有左臂和脖子勉强能动,跟残废也差不多。但他还是活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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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那些所有欠他的,害他的,他一定会加倍奉还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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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不再说话,失焦的双眼怔怔地很久才眨一下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会这么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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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胡说还是从他紧抿的嘴角捕捉到一丝极细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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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丝异样他以前曾在巫咸脸上见过。巫咸是豺王庶出的皇子,按照豺族的宗法,不能继承王位。但巫咸的才干不知要比那个草包太子高出多少倍,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很不甘居于人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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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胡说也开始失神。直到空寂的山洞中响起一声“咕噜”,他眨眨眼,看着陆离,“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响了一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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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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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哈哈。”胡说揉揉饿扁了的肚子,不好意思地笑了,站起来说:“我回家拿点儿吃的,你在这里等我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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