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禽成精讲到上个月隔壁街的新妇红杏出墙，就是没一件跟鹿首案有关的，偏偏萧潋意还听得兴致勃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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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了半天，见那小二仍是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，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萧潋意的袖子，提醒道：“天色不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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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讲，竟然从大早上讲到了中午，一壶梅花酿已经被两人喝得精光。萧潋意这才从“隔壁村豆磨坊老板的老婆跟人跑了”的香艳故事里回过神，“哦，不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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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几时啦？”小二酒量不行，已是半醉，“来来来，我再与你说个李府的公子爱上自己小娘的故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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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道：“不听了不听了，你讲来讲去竟是一些虚头巴脑的小道消息，好没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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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二：“虚头巴脑！嘿！……让我想想，让我想想……哦！有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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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二想起什么似的，拍了下手，萧潋意立刻道：“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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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官您且听。”小二道：“也就是前几年的事吧，这死了一个卖肉的屠夫，死人嘛，倒也不稀奇，奇的是自他死后的几个晚上接连着打雷，住在这附近的好几家人都说夜里头总听见外面有人呜呜咽咽的哭，一边哭一边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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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：“喊得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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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二：“好像是‘冤枉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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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辜魂伸冤啊。”萧潋意递了一杯茶给徐忘云：“阿云，你说这事怪不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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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：“你说的这屠夫，因为什么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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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这个。”小二故弄玄虚的压低了声音：“这个说起来可就不大光彩了——这人是谋害了官家子女，被上头判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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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来了兴趣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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