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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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文琰道：“不必多礼，坐下吧。本王问你，那天夜里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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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那天夜里，虞妙仪面色瞬时闪过一丝惊恐，下意识抓住一旁的椅子扶手，瞧着像是想将自己藏进什么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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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轻轻拉住她，安抚道：“别怕，没事了，你慢慢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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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妙仪瞟了一眼虞怀章的脸色，抖了一下，吞咽了几口口水，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，道：“那天，我和阿姊一同去参加曲艺宴，回来后便睡在一处，然后……然后半夜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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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文琰道：“半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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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妙仪面色浮上一层恐惧之色，眼神空洞，像是陷进了回忆中，喃喃道：“夜里头，我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，睁开眼只见床边站了个人……举着一把刀要砍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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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赶紧追问道：“是什么样的人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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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妙仪使劲摇了摇头，“我……我不记得了，天太黑，我只看到他蒙着面，手拿了一把这么——这么大的刀，一下，一下就将我阿姊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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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说不下去，大睁的眼睛里流下泪来。萧潋意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，柔声道：“不怕。告诉我，那把刀，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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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把刀，是……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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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妙仪比划了一下，萧潋意从她混乱的动作里瞧出一个模糊的形象，皱眉道：“菜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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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夜潜的刺客，怎么会拿一把菜刀做凶器。徐忘云只在想到菜刀的一瞬便想到了四时楼里那个店小二讲过的“野鬼叫冤”的故事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，转头道：“虞大夫，当年的李屠夫一案，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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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文琰转头看向萧潋意，蹙眉道：“你知道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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