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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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。”萧潋意从喉咙里滚出两声模糊的笑，“她是虞容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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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被他捏着下巴，不可置信地微颤了一下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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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晚上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骗过李子笃的眼睛，把虞妙仪推出去替死的。”萧潋意慢条斯理道：“不过我猜，李子笃便是冲着虞容婉去的，也一定在那晚喊了她的名字，才让她不得不冒用妹妹的名字活了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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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云，你说她可怜？我怎么倒觉得，她最谈不上无辜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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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虞妙仪”呆坐在地上，痴傻看着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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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心神俱惊，什么反应都没有。萧潋意似含讥讽与“虞妙仪”对视片刻，一扯嘴角，“不过，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，罪臣官眷，流放路上，她会有很多次，很多次后悔没有死在那天晚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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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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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，徐忘云终于有了反应，他微微一侧头，便将自己的下巴从萧潋意手中挣了出来，冷声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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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说自己知道了，却没说知道了什么。萧潋意却明白他话中之意一样笑道：“你瞧，为求自保，父亲可以不顾自己女儿的冤屈，做姐姐的可以将妹妹推出来替死，这世间许多事，可不就都如此污糟不堪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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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扭过头，没再看地上的“虞妙仪”，只道：“天下不公事许多，却并非人人都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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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目光顷刻冷下来，沉沉凝望他背影片晌，转而又笑道：“阿云说得有理，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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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却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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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道：“阿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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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早已散净了，一线日光踏破云层刺下来，映得地上那一摊血迹更加猩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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