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

，恨声道：“命……都是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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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神情激动，徐忘云反而奇异的平静。他面色平淡的看着朱嬷嬷，隐隐明白眼前这人，定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很大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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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有记忆起便只见过师父一人，但他也明白人又不能是凭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——他也有爹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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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师父从未对他提过半句，小时候他还缠着问过几次，再大些就不会再问了。后山的幼兔尚还有母兔护着，他早早的便明白过来，自己的爹娘，大概是都已不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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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。”他问：“你在哪见过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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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早就明白，可他也和天底下所有七情斩不干净的凡夫俗子一样，多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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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道：“你见过我爹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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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一声爹娘是他活了十八年头一次出口，字词陌生，寡涩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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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嬷嬷摇了摇头，后退几步，纠结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不能知道，我本该是个死人了！今天都是我老婆子的不好，徐大人就当作没见过老奴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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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道：“不能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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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嬷嬷目光极复杂的看他，忽然又冲上来死死抓住了他的双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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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但是你怎么又回来了？孩子！你为何又回来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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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她说得几乎算是摧胸破肝，泣血一般。徐忘云着实吃了一惊，“什么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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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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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回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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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都知道些什么？什么回来？我到底是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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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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