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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萧潋意去了郑嫔的芙蓉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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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嫔着一身素衣,跪坐在宫内竹屏旁,手捧着一只铜制梅花炉,垂眼瞧着薄烟袅袅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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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缭绕着一股浅淡幽香,郑嫔听见了动静,扭头看向门外,那点云烟被她的动作惊动,顺风蜿蜒而动,香味登时更浓郁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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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面色平和,眼底却藏着抹深意,交叠双手站在门口看她。郑嫔看清来人,神色没什么波动,便就着跪坐的动作行礼道:“四殿下万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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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勾起唇角坐在她身侧,饶有兴趣地瞧着她手中的梅花炉,“这香炉做得倒是精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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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喜欢,便拿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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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愿意给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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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郑嫔轻笑一声,淡道:“将死之人,何谈什么愿不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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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却道:“我不喜夺人所爱,娘娘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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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烟在二人面前冉冉升起,萧潋意安然自若,只管摆弄案上花枝。郑嫔当然明白他今天来不只为着个炉子,瞧他一阵,开门见山道:“殿下今日来我宫中为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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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直白道:“明日娘娘便要被施以火刑,不知心头何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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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嫔一愣,很快又复如常道:“若能为陛下分忧,自当死不足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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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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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嫔淡道:“还能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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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调平缓,神情漠然,瞧不出丁点不甘怨恨的样子。萧潋意侧头看她,“我记着娘娘说过,想做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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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嫔垂下头不再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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