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
有，原地顿了一会，又接着往下继续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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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完了，他把萧潋意的衣衫系好，抱着换下的脏衣服，什么也没说，转身就要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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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，谁也没有说话，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，待到徐忘云的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了，萧潋意这才在他身后叫他：“阿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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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默了片刻，转头看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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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躺在床榻上，仍保持着那个侧头直直望着他的姿势。这座屋子建得低矮，破旧的窗子只能堪堪映进来一点昏暗的光，却半点也照不到屋角的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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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满头黑发散着，几乎铺了满床，男子衣衫罩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，苍白的鬼影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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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湳楓空洞，神色平静的几乎是一潭死水，“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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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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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说：“以后再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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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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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恐怕没有以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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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要妄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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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小幅度地动了下，头偏过去，目光望向天花板，“我总在烦恼该如何瞒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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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彷佛自言自语：“我不想让你知道，怕你知道，我答应过再也不骗你，对不起，我又食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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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忘云艰难道：“先别说这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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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我要说。”萧潋意神色木然，“我想着要瞒你，要瞒你一辈子。但我又总是想为什么，为什么不能让你知道？我只要一想到我已没多少时日可活，我就想都告诉你。我既都要死了，我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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