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

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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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须老僧不说话了，冷清禅室中，只余一缕残烟蜿蜒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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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合掌闭目，定定盘腿坐着，犹如一尊坐化的石像，半天没再有其他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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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听闻早些年，国寺中有位圣僧，法号迦南，修为高深，长相亦十分俊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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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案前，萧潋意端坐在前，桃蹊捧着一盏茶，轻放在了他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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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年冬雪，皇后有孕，却不知怎么在宫中被人推下了马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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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并不瞧她，兀自接着道：“那一年，她二十七岁。为此痛哭一场便大病不愈。可父皇并未来瞧她，几日后，却下令处死了前朝重臣高老太师，她的生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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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听闻后悲痛欲绝，当场便昏厥过去。接连几月缠绵病榻，昏了醒醒了昏，有一日夜中，她在梦中大哭过一场，到底还是醒了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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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轻笑了声，略带丝讽意缓缓道：“约莫她也是想明白这样死了挺不划算，这才要回头讨个说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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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蹊默立在他身后，大气也不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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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自请出宫，在国寺中带法修行。几年归宫时，却紧接着传来那圣僧迦南圆寂的消息。”他指尖现出了一串莹白的珠串，正是宋多愁身上的那串砗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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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蹊久久未言，片刻后低声道：“阁主，真的不用告诉徐大人一声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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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好半天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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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许久，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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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蹊便噤声不语，萧潋意淡色的眼珠轻轻一转，瞧见窗外天色灰暗，云翳浓厚，阴沉压抑，触目只可见一层淡淡灰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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