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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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慧默了半响，“你要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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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诸天佛祖虽无所不在，但显化之力难免需仰仗香火。我想整个京城，香火至盛之地也莫过兰渡寺，若能请圣上亲驾，与神佛离得更近了，也好能求来更多的庇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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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慧久久不言，半天，道：“殿下只说我讲得不是人话，你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的圈子，难道就是人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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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法师慧眼，我不是人。”萧潋意面上笑意更甚，“我是恶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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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慧不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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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便保持着这个姿势，久久不再动了。桌上苟延残喘的烛灯终于燃到了尽头，生出最后一股青烟，哧一声便灭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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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丝余韵轻巧地在他升腾旋转片刻，转瞬便消散地干干净净。窗外没有月亮，再无其他光影透进来了，四面漆黑，像被关在了个窄小的木盒子里。萧潋意便在这黑色中静静坐着，开慧仍维持着那姿势不动，像是已入了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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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看了他会，笑了声，也不论谁客谁主，慷慨地将这屋子让了出去，自己推门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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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蹊侯在门外，见他出来，点燃了手中的竹灯。昏黄的光便又在两人之间亮起来，在这不见边际的黑夜中划出了一小圈还算明亮的天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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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无表情，也不说话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，就这么定定站着。桃蹊也不多言，在他身后低头候着。许久，忽然听见他问：“阿云可睡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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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蹊忙道：“现下子时，早早便见徐大人屋里烛灯灭去，想是已睡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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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潋意喃喃重复了一遍，“睡下了。”他说：“睡下了，那便不去扰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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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句，他抬步往前走。桃蹊跟着他走了几步，忽然敏锐地发现这个方向像是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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