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7节

。一直到最后一刻，愚昧的我们还梦想着槐树下不劳而获的那只兔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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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她一步步走来，真诚发问：“那只兔子，代指的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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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站在台阶下，她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愚蠢，江入年这么剔透的人为什么会提这样一个毫无水准的问题？那篇小说讲了两个孩子的命运，在结尾处已一目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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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目光那样清澈、那样认真，仿佛某种执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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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诺。”季知涟答道，看着他光洁完美的前额，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，这感觉来的蹊跷，她甚至无从分辨它的来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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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一妍说，季师姐言出必践，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。”他叫肖一妍全名，却固执地叫她师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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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挑眉看他，少年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，声音却还是清凌凌的，他在一步步走近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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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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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季知涟懒懒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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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次都没有失约过吗？”他在她身前站定，此时两人距离不过半米，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好闻的、清新干净的味道，像雪地里切开了一个甜丝丝的西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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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……”季知涟猛然住口，周遭的一切在刹那间流逝、倒退，而她在变矮、变小，秋天的金黄化为雪地的苍茫，烈烈寒风摧枯拉朽，那男孩在天寒地冻中倔强的站在原地，呼出白汽，眉毛眼睫都结了一层冰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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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，她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，只记得他额上有一道两指宽的青色胎记，和那紧紧放在她掌心的颤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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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眸子一黯，闭了闭眼，强迫自己从往事中抽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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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开眼，面上已神色如常：“不，我失约过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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