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点隐约的亮:“肖一妍?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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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,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声,最后,门才“咯吱”一声慢慢打开,肖一妍穿着睡衣,一副睡着后被吵醒的样子,眼神闪烁道:“你回来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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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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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舍里一切如常,季知涟开了桌上的台灯,又去衣柜里拿换洗衣服,她的衣柜上贴了镜子,瞥见肖一妍正偷偷将一个没放好的月饼盒子塞回柜子:“那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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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一妍吓了一跳,盒子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地上,里面东西散落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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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脸慌乱,蹲在地上狼狈的捡着,棉布睡裙卷到了膝盖上,露出白生生的小腿,季知涟捡起一盒试纸,端详了很久后,一言不发地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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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接过,咬着唇,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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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季知涟缓缓道,看她无助模样,只觉一股怒火在噌地蹿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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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问……好不好?”肖一妍紧紧捂住脸,小声哀求道,把头鸵鸟似的埋进膝盖:“……什么都别问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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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季知涟不顾她挣扎,一把将她拉起来,打开衣柜翻出羽绒服扔给她,声如寒冰:“现在就跟我去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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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不要——”肖一妍死死扒着床架的栏杆,小脸因为害怕和羞耻变得惨白:“现在妇科不开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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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去妇科?我没想到你会蠢成这样。”季知涟与她熟悉后,对她一贯温和,这是第二次对她说重话,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火气:“去急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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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住,呆呆看着季知涟,慢慢明白了那冰面之下深渊般的潜台词。肖一妍的嘴唇连着下巴开始一起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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