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15节

拥有一块新橡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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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旧橡皮是萧婧用剩下的，只有指头大小，像块残缺不全的硬石头，经常在班上被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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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有次放学，看到萧婧在小卖部门口板着脸教育江河，她不关心儿子的内心世界，不关心他在校内的生活，她甚至不喜欢和他沟通，可她不得不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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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都是这么矛盾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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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欲言又止的失落被她看在眼里，她当然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眼巴巴的扒着橱窗，末了还用袖子仔仔细细把玻璃上的指印擦净，可摸摸口袋，她也没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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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橡皮真有那么大吸引力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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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季知涟每天下学，也会下意识去瞟一眼，然后她就抓到了那个趁老大爷不注意、偷偷钻进柜台想顺手摸鱼的同班同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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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孩跟她一个班，矮小的个子，一对大大的兔牙，他妈妈是她们班的语文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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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牙男孩被逮了个正着，她力气好大，像个钳子，他涨红了脸怎么都挣脱不掉，眼看老大爷走了过来，手里的汉堡橡皮吓得咕噜噜滚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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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记录校规校纪、正愁业务量不达标的高年级学生也走了过来，问清了缘由后，嚷嚷着让二人都把名字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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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别是，季知涟是通报表扬。兔牙男孩则是通报批评，要在周一早上升旗的时候由广场上的大喇叭读出来，在全校面前社会性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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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，小卖部的老大爷笑眯眯请她吃西瓜，季知涟分了半块给江河，看到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块放在桌上的汉堡橡皮，终于忍不住厚着脸皮问大爷，她能做些什么，可以跟他等价交换那块橡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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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爷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，他告诉他，学校的垃圾场里有硬纸板和易拉罐，他们可以每天捡一点，卖给前面街角那户收破烂的人家，等攒到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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