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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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好衣服，转身看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的他，不自然道：“怎么点蜡烛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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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电了。”少年十指交叉，在明明灭灭的烛火中，神色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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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端心虚，调解氛围般岔开话题：“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的时候，那天也停电了，那是一年前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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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眼神变得微妙，沉静地向她伸出手：“姐姐，我们现在也可以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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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响打开，放出流水般的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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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揽住他劲瘦的腰，想的却是——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？有没有好好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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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海里浮现初恋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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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。”他看出她的不专心，惩罚似的在她肩上轻咬了一口：“其实只要你想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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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着她的手，跟随节奏与她旋转共舞，眼神暗味：“只要我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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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倏然拉近她，两人的身体再次紧紧贴在一起，她讷讷抚上他的脸，他眸中的情感粘稠到近乎痛苦：“——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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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样。”她皱了皱眉，用力推开他，声音很冷：“你别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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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里的灯重新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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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他重新端起菜盘，指骨用力到发白：“菜凉了，我去热一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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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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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，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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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到第三天傍晚，刘泠过来了，一脸闲散，吊儿郎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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