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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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学老师正逢更年期，是那种资历很老、很古板的中年妇女，带过一届又一届学生，评选过市优秀教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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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她的疾言厉色，女孩接二连三的沉默无疑被理解为不知悔改的挑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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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厉声叫女孩上前，指着黑板上的习题，将粉笔硬塞到她手里，勒令她当场做题给她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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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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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处的排挤、冷眼、鄙夷，一下次全都明晃晃摆到了台面上。全班六十多双幸灾乐祸的眼睛，窃窃私语地盯着讲台上的她，时间都静止了，一分一秒俱是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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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做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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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她的手指软弱无力，不听使唤，写出的每个数字都歪歪扭扭，而那阴沉的目光一直在紧盯着她的每个动作。她一个用力，粉笔就从中断折，崩到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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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学老师面上瞬间乌云密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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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脑中“嗡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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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满是白灰的手，就这么拿起教学的直尺，命令她伸平双臂、转身面向所有看好戏的同学，然后重重击打在她掌心，一共二十下，火辣辣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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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岁的小女孩，死死咬着牙关，强烈的羞耻心让她面红耳赤，眼底泛出泪意。而背后是墙，旁边是人，面前是黑压压的同学，她根本无处遁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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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迈动着僵硬的腿，机械地回到了座位上，刚一坐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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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坐了个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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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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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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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、委屈、耻辱，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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