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1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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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原本安静地闭眼坐在花圃周围，在等下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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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门人进人出，冷风飕飕灌入，她应该是着凉发烧了，此时浑身无力，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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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眼那一刻，发现自己已被包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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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牙男孩带头，一群同龄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她，七八支绿色水枪，但被黑黝黝的枪口瞄准时，人的皮肤会本能地划过一阵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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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自来水，带着北方城市特有的铁锈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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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面八方的玩具枪口，射出七八道冰冷潮湿的激流，她狼狈逃窜，水滴滴答答从头发上滑入脖颈，冷的牙齿打颤，猛然一个喷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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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铃声已经打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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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陆续续有人从教学楼背着书包走出，走向校外，走向父母温暖关切的怀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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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操场，没有人注意这小小的校园一隅，即使注意了，也会不感兴趣的咂咂嘴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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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被他们逼至角落，狼狈的像只不住哆嗦的落汤鸡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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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水枪，一次次灌满。小小的童声，一次次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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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忽地被人用力挤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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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跑的急，整个小人都在喘息，他用书包当做盾牌，高高举起书包，替她阻挡那四面八方射来的水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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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她高，手臂也是细瘦的，却坚定地用一只手高高举着包，另一只手握住她滚烫的手腕：“姐姐，我们快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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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逃向后方的垃圾坡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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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高的土坡，两人吃力的爬上去，下面是断裂的高台，距离地面起码三米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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