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29节

;“我知道。”陈爱霖咬着唇，声音是委屈的怨：“但是，你以为是我想巴巴跑来找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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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，声音微抖：“爷爷不行了，就是这两天的事情。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见你。爸爸在，没有人敢联系你，谁都没你的联系方式，我只能来你学校找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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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眼中一片空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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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机械地重复了一遍：“我和陈家早就没关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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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罢，抬腿便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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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爱霖擦干眼泪，拉住她的手腕，也不多说，只是哀哀乞求：“……你去吗？见爷爷最后一面，爸爸他估计赶不回来，你们碰不到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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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脚步顿住，内心天人交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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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她艰难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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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哪家医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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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城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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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白森森的走廊，季知涟跟随陈爱霖来到重症监护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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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聚集了一圈人，曾经的继母谈霖看到她，给她侧了侧身，留出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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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子拉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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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呼吸一窒，险些认不出病床上的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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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头戴着呼吸机，面色青白，双颊凹陷，皮肤肿的发亮，看到她，滚动的喉间发出一丝喑哑的声音，双眼不自觉瞪大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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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嗤……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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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下腰，凝视着垂死边缘的老头，他的呼吸微弱而艰难，整个人像是陷在病床上，瘦骨嶙峋，和记忆中那个面色红润，声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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