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2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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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深吸一口气，咬牙发抖：“陈启正，你怎么还没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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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未见，父女相见的第一句话，她开口问他怎么还没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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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噤若寒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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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从没有人敢这么对陈启正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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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正终于看到了她，这个六年未见的大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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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迎着他冰冷审视的目光，看父亲不紧不慢摘下腕上的表，随意地往旁边一递，秘书迅速弯腰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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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她走来，劈手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，怒斥：“混账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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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可以躲开，但她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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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脸上，她被打的眼冒金星，嘴角渗出血迹。陈爱霖尖叫一声，扑来扶她，却被她恶狠狠甩开：“谁要你可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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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爱霖一个趔趄，手肘蹭过墙壁，擦破了一大片皮，泪水在眼里打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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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正心疼地护住陈爱霖，却厌恶地看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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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胸口剧烈起伏，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嘲弄：“你的本事也就只剩打人了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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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正皱眉，又高高扬起手，却被谈霖拉住，继母不住朝季知涟使眼色，让她赶紧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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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，冷笑着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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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他妈的，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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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末汇报演出在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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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系已经进入最忙碌、最昏天暗地的冲刺时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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