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海扔掉了萧婧大部分和教学无关的书籍,用了一个尼龙编织袋,装的满满当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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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袋一袋的往垃圾堆积点处扔,带着泄愤的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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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偷偷抢救出了其中一袋,带到河边秘密基地,交给季知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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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昨天刚过11岁生日,珍惜的剥开酒心巧克力的糖纸,冲她“啊”了一声示意她张嘴,她正捧着那本《钢琴教师》蹙眉翻看,刚一抬头,嘴里就被塞了一颗带着酒味的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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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笑了,带着邀功凑到她面前,黑眸亮闪闪的:“好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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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慢慢咀嚼,太甜了,甜的她快要吃完了,才刚开始适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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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忍让他失望,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软软的漆黑头发,点头:“好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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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笑了,重新坐好,开始埋头在编织袋里寻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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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找到了一本红皮圣经,翻了翻,一张小小的、裁切不规整的白纸飘了出来,像一只冬日翩跹的蝶,他忍不住诧异的“呀”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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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闻声看去,一个起跳飞扑,抓住了那张纸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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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、斑驳的纸片,应该很多年了,边缘微微泛红,还有字迹洇开的水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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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萧婧的字迹,笔笔峥嵘,力透纸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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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应该是摘抄自圣经的一句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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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你若相信,就必得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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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密密麻麻写了无数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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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从娟秀端正到疯狂潦草,透露出扑面而来的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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