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54节

就不用那么累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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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学云放下交叠的双腿，一本正经点着陈爱霖的额头，教训她：“你这是想抢我饭碗啊！老陈，你的好女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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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正满意地看着小女儿，让她拉一首新学的小提琴曲给自己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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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谈笑间，曲声也慢慢悠扬到尾音，陈爱霖放在琴，看到季知涟出现在客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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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低着头，身子像一节细瘦的竹竿，套在宽大的旧体恤中。眉目阴郁，毫无朝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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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正看着她的穿着和行为举止，不住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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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目威严，容貌深邃，总是能轻而易举给人压迫感，嗓音天生带着胸腔共鸣：“你过来。你为什么不跟妹妹一起上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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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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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就不会学？还有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？你谈阿姨不是给你买了裙子吗？怎么还是穿得跟个假小子似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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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穿不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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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怏怏回答。她对父亲有种来自血脉天然的惧怕感，还有着隐隐的想要靠近的羞耻，尽管她绝不愿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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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没有了母亲，有父亲总比没有好，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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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启正把她的蔫头耷脑视作挑衅，他往后一躺，审视她：“你跟我叫板？我是你爸，我会害你？你要么听话，要么滚蛋！小小年纪搞什么个性？以为我会买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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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不敢动，僵硬的垂头听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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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爷提着小桶走进客厅，一手拍了拍她的后脑，给她使了个眼色：“知知，看看我今早钓到了什么？新鲜鲈鱼！小陈，多加道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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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传来应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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