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6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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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秒，这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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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变得什么都可以理解，但什么都不想再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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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的身心都在缓缓下陷，渐渐沉于失陷的泥沼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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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勃发出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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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想相信点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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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岁的江河必须相信点什么，这样他才能活下去，像个人一样有血有肉地好好活下去，有目标有方向坚定的活下去，而不是行走于世的一个空洞壳子、一具行将就木的走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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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定要相信什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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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他想相信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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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知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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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入年曾看过一个艺术展，其中一组作品让他印象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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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艺术家，认领下一棵苹果树，在苹果懵懂幼态之时，从它的顶端扎进一根足以贯穿首尾的钢针，为了有足够的对比量，他扎了一百多个苹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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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那些钢针，会随着苹果的长大，渐渐和其他苹果别无二致——一样光滑、饱满、红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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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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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从幼时就被伤害的苹果，不光长势缓慢，甚至发生了扭曲畸变，很多苹果甚至熬不到长大就已坠落腐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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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力顽强的，即使侥幸成熟，也与其他的健康苹果大相径庭，是无法被掩盖和矫饰的残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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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内在的那枚钢针搏斗，光是努力活着就已消耗殆尽了大半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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