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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你想去吗?”外公和他一起收拾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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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摇了摇头,拿过他手里的洗碗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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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重重叹了口气:“可是我想去重温一遍,你愿意陪我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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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愿意。”江河低头搓着抹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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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重复,带着劝导的温和:“我想听你说实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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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看着他,似是在判断,过了会儿才缓缓答:“愿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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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戏剧是江河人生中看的第一场戏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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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观众席上,感受到戏剧演员身上蓬勃的爆发力,悲喜如此共鸣,他沉浸在纯粹的艺术感受中,内心有一双翅膀想要贴近、起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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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剧结束,外公带他在附近的胡同里去吃了碗开了十多年的馄饨,在油腻腻的桌子上,外公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,突然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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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学会真正接纳自己,接纳现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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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河不解,放下飘着香菜葱花的勺子,看着外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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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满头华发的睿智老人,有一双和萧婧很像的眼睛,他们身上留着一样的血,他了解他,甚至是看到这个孩子第一眼,就觉察到他内心的防御,这防御来源于崩溃和创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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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不愿自己的外孙这样痛苦的长大,他教了一辈子书,心知一个健全的人格对一个人深远的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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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移开目光,不给他压力,但说出的话温厚:“孩子,我们无法决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,你改变不了一些命运已经砸下来的锤子,但我们不能用这些锤子去惩罚自己、攻击自己。你保护自己,是在防御,但防御来源于你对内心伤痛的下意识保护,但你要相信自己有能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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