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戏之名 第79节

可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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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跨过堆积的路障，一口气爬上烂尾楼八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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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模一样的晚风，一模一样的万家灯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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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年岁岁，岁岁年年，只有这里始终如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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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破烂烂，冷冷清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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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，只有她和这栋楼，两两相望，带着惺惺相惜的疑问，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驶向何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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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第一眼看到它，内心就已知晓它存在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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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多么合适的埋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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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年了，季知涟淌过所有暗河，她接受着命运真真切切的疼痛，不期待任何救赎和帮助，也曾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次次奋力挣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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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事，她只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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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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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知涟久久屹立于危台边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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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在眼中荡漾虚焦，人的生命是盛宴华筵后的破碎冷清，是苦水翻涌中辛酸觅得的一丁点甜，是大梦苏醒后的疲倦与木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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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衣衫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，满脸纵横着干涸的泪，眼神却如冷雪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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